真是满载而归的一天,晚上毛毛还请我去吃土耳其菜,那餐馆里的肚皮舞娘热情地邀请每一个客人跳舞,于是我们也毫不含糊地上了。
塞纳河 卢浮宫与奥赛
2月4日,最后一天在巴黎,我们五个人一大早就在卢浮宫集合。周六是全巴黎美术馆,博物馆的免费日,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,各种语言,面貌混杂,卢浮宫就像一个联合国。我们拿了中文说明书,决定随大流,先去看看蒙娜丽莎和维纳斯。
我无法形容自己那种充满幸福感的兴奋,置身于无数艺术大师的珍贵作品中,血液都要凝固了。
蒙娜丽沙和维纳斯都在德农馆,簇拥了最多的人头,觉得好笑的是蒙娜丽莎是一幅很小的画,从远处看那么多人挤在那里,走进才能看见他们都在注视一幅色泽暗淡的妇女肖像,看来仔细要研究的地方还很多……李佳后来说,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去朝圣一样地看那幅画,在他看来整个卢浮宫里的画作都很漂亮,很精致。这时候我就恨自己美术史还背得不清楚,很多名作只能说个皮毛,还有很多画家都不了解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觉得每幅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画都那么亲切,每个耳熟能详的大画家的签名都鲜活如生。
中午到了,我们决定去广场上吃午餐,没有准备食物的李佳不得不买了比石头还要硬的面包,还由于沟通不方便,多买了几个,小两口开始吵架,其他人决定分散行动,3点在大门口集合。
于是我和第六就去了拿破仑三世套房,看看法王的生活设施。金碧辉煌的餐厅,会客室,小厅也都罢了,最奇怪的是卧室,巨大无比,又空空荡荡,就好像一个床放在一个空的教室里,那个床还很小,只能从羽毛顶盖装饰和帷幕看出来是皇帝的床。
回来后看了个电影才知道,原来每天早上皇帝睁开眼睛,床边就已经围满了伺候的人,来请安的贵族也会接二连三地来行礼,所以皇帝的卧室就变成那个样子了。不过拿破仑三世常住的是郊外的凡尔赛宫,那里想必更为奢华,只是已经没有时间去了。
3点集合,但是摇摇失踪了,原来两小时前小两口吵架之后就赌气分开了,这下可糟了,要在卢浮宫里找一个人可太难了,但是眼看太阳快掉下去了,我还要去不远处的奥赛美术馆,最后决定留下李佳,第六继续等,我和苏勇急匆匆沿着塞纳河岸前往奥赛。
奥赛里面多是现代美术作品,其实也就到印象派后期就差不多了,但是比起古典殿堂级别的卢浮宫,奥赛的风格更平易近人。我总认为最美丽的画和音乐都随着印象派的终结而终结了,现在置身于莫奈,塞尚,德加,修拉们的画作中,再次领略油画的无比绚烂。以前我最爱梵高,现在看到莫奈的原作,惊异于他的光芒和色彩,真不愧是法国的瑰宝。
奥赛闭馆之后,我们又在卢浮宫附近聚首,摇摇终于找到了,距离晚间11点的大巴还有几个小时,最后我们决定以夜游塞纳河来终结第一次的巴黎之旅。
在船上我们再一次回顾了那些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…埃菲尔铁塔,凯旋门,卢浮宫,巴黎圣母院,并且在一座又一座独具风味的桥下面穿梭来回,最后回到上船的新桥码头。
之后又是6个小时的大巴颠簸,到达海牙时将近凌晨4点,于是五个人拖着行李去莱顿找雨龙,因为我的坏记性忘了雨龙家的地址,不得不让才睡了几个小时的雨龙骑车出来接我们。到了莱顿就像回到了每个人的家,这个童话般的小城是我们第一个熟悉的外国城市,也是我们每个人最爱的城市。我到了雨龙家倒头就睡,而孩子们精力充沛,聊天到早上九点又出去闲逛一番,直到下午才意犹未尽地回来坐车去机场。
旅行的最后时刻还发生了超现实事件——来接我们的出租车刚启动就撞上了邻居家的车,处理撞车事件用去了半小时,我们每个人都心急如焚,好不容易到了机场却被告知所有的座位都没有了。我和摇摇还挺高兴,可以在莱顿多呆一天也不错,另外几个却赶着要回去上班。最后也不知如何,奇迹发生,大家都有了座位,才依依不舍地告别雨龙,十几个小时后回到恍若隔世的上海。
2007-6-13
林笛 整理于上海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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